“噢,西里安,”
我说,“如果这位医生想得更深一点的话,我们就完蛋了。”
转眼间,世博会到了尾声,报纸上开始多出其它的不相关的内容,边角处刊登的寻人启示数量也在增长。
在上面看到熟悉的名字和相片很糟糕,好在大部分失踪者都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有许多外来的年轻女子消失在芝加哥的人潮中,像一滴水流进池子里,她们的亲人往往要好长时间才会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或者姐妹已经很久没有来信。
倒是我的一些有身份的顾客,他们的消失会引来警方和侦探轮番上阵,那些警犬们有时也会来访我的药店,用怀疑的眼光问一些问题,同时拿着一个本子装模作样地在上面记录着——也可能是随手画画吧?那副四处嗅嗅闻闻的模样真是太好笑了,我要颇费一点功夫才能维持住漠不关心、又有点不安的态度,一个陌生店老板的态度。
总的来说,一切都还算很顺利。
可能我在这方面还算有点天赋,做得越来越练了。
谋杀嘛,就是一件只要坚持就能做好的事,只是大部分人做梦也不会去尝试而已。
我又抽出了一张纸条,随后稍作准备就去登门拜访了这个人。
他见到我时有点惊讶,很快就高兴地将我迎进门去。
经过简单的铺垫,我建议他到外地散散心,并且写信通知亲戚自己要出去疗养旅游,理由也很正当,这样对身心都有好处。
“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他问。
“我会的。”
“那么,”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在信里写上你的名字呢?”
“你的亲戚都不认识我,要解释我是谁也很麻烦;而且侄子侄女们还会担心你会不会受人欺骗,”
我说,“别让他们把你当成小婴儿了,先生。
你有权自己决定去哪里和说什么,通知他们只是礼貌而已。”
他听了深以为然。
我预计他的亲戚收到信后会和他通讯一两次,这种信件还是本人来回复比较保险。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次见面我就可以杀了他了。
回去的路上,我从口袋里掏出小笔记本,记下路上偶然注意到的那些陌生门牌,这也是我最近养成的习惯。
我记录了很多很多地址,在店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就拿出信纸来,写匿名信件寄去,同时留下对面街古董店前没有上锁的邮箱作为收信地址。
到目前为止,前后寄出了大概六封信,没有收到一点回音。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说话太无趣了?我只是想要一个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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