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话一直有点缺乏逻辑,而且我有酗酒的毛病,大部分时候不太清醒。
所以我经常要停下来总结一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布彻尔是个好孩子;
他的喜好有点怪,但也还在接受范围内;
他四年前就想去世博会。
想到这里,我突然大彻大悟。
布彻尔一定是在埋怨我,所以才想出这个馊主意来狠狠吓我一跳。
说到底,这都是因为他太想去世博会而我看上去不想让他去。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真的看上自己的老爹?这是不可能的,布彻尔又不是那种变态。
我如释重负,走向布彻尔的房间,他的房门虚掩着。
可怜鬼,他一定一直在等我猜他的心事。
推开门的时候,布彻尔正在写作业,他明明听见了动静,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转过头来,这更加坚定了我认为他在闹别扭的想法。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咱们再谈谈吧。”
我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
对不起,爸爸。”
我问:“你想去世博会吗?”
布彻尔迟疑了一下,“跟你一起?”
他反问我。
“你如果想跟同学一起去也可以,我给你钱。”
“不,我想和你去。”
这让我有点为难。
我没兴趣,而且不想多买一张票。
但是看着布彻尔期待的表情,感觉很难开口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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