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收拾着,环儿又掀起一只衣箱,哎呀一声,掏出一副卷轴,回身问如意这是什么。
如意看到也噫了一声,接在手里。
当日那副娘娘画像,如意尚未及询问宋郎,那日拜后又收在衣箱中,近日诸事纷乱,竟忘记了。
此时又见此画,正好借问此事转转宋郎心思。
她便笑捧了卷轴,款款行至寒琅面前,拆了卷轴绳结,柔柔叫声夫君,问他,是何时得了这位娘娘的画像?手笔这般好,倒不像寻常市面的,可是专寻人来画的?
寒琅本坐在椅上出神,如意端着画走来也并未十分在意,仍是呷着茶,及至如意将卷轴整个展开,寒琅大惊起身,面色惨败,一口茶呛得撑案好一阵咳嗽,尚未镇下气来便厉声问道:“此画从何处得来!”
如意被他样子吓住呆看着他,连环儿也搁下手中事,跑来立在小姐身后。
寒琅又问一遍:“我问此画从何处得来!”
如意从未见过寒琅如此模样,心中委屈,却抚着寒琅肩背,劝他莫着急动气。
寒琅强自镇定一回,拨开如意,夺过卷轴,神色伤惨,脸上仍是煞白。
如意见他如此,只得慢慢道出当日拾画原委。
寒琅捧着卷轴细细望了好一阵,垂下双睫,两行泪珠滚下。
他卷了卷轴,沉声道:“这不是什么灵感娘娘。
今后任何人不得入我书房。”
说了撇下如意,径自抄着画轴出了门。
阴篇15
难下眉头,又上心头。
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
不知觉间秋去冬来,父亲过世已有两载。
父亲临死前仍郁郁不平,朝夕哀叹。
寒琅日日在床前奉药,衣不解带。
父亲在床上望着寒琅,时而似是有意说些肺腑之言,却是欲语还休。
直到临去前几日,眼看已是油尽灯枯。
寒琅跪在榻前,垂泪静听训示,父亲握着寒琅的手,神情似有不甘,却又有哀恸犹豫之意,半晌哑着声音道:“罢了,儿孙之数,由天罢。”
说着挥退寒琅,留下顾夫人。
寒琅在门外候着,一炷□□夫,里面母亲放声大哭,哀哀欲绝。
寒琅再冲进去时,父亲已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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