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氏忽然瞧见六娘耳朵上怪剌剌的,招手叫她走进一瞧,见是抹的药膏子,“那个混人真的打了你?心疼的,这一对儿白玉似的耳朵,叫她打得这样红,真是作孽。”
叶玉杏忙道,“是我没有躲开。”
四娘推她,“怎么不说是你硬把耳朵塞给她叫她打的!
傻人!”
这里家主不在家,几个女人都清净了不少。
到了晚上,刘象与几个结拜弟兄喝酒,不住派人回家查探了消息,听说都好好的,……就更不敢回去,索性与大哥几个去院子里玩耍。
结拜八兄弟有好些日子不曾一起逛勾栏,刘象说请客,其余几个一呼啦全都来了,尤其是丢了守备府参将的没钱的方老八,跑得比谁都*快。
曹老大与鲁老七总是琢磨着要给刘象设套,难得他肯夜宿勾栏,这么着那么着就与贾三姐说好,大家一齐将刘象困在院子里,日日夜夜吃酒作乐,一则消耗他的银钱,二则想要拖垮这厮的身子。
若不是刘象这厮这半年光景,竟与堂官,甚至与知州大青天颇有往来,大家做几个局,早把刘象拿下。
贾三姐自有一番宏愿,只盼望能像当初贾大姐一样,被刘大官人接家去,做个正经的小老婆。
谁想那刘象天生精神气,纵是夜夜潇洒,也金枪不倒。
可把两个兄弟难住了。
在这院子里睡了七八天,刘象身上的银子都花完了,醉醺醺地要去铺子里拿钱继续来玩。
谁知他骑的马认得家去的路,一路载着他东摇西摆地,径直往家里走去。
随行的宝贵儿自然是主子走哪里,他跟到哪里。
就这么混着到了家门口,一主一仆两个下马进门,那越氏一早听说刘象醉醺醺回来,立刻叫人把正院的门锁了,任凭刘象怎么拍门都不开。
可恨她受了这样大的气,刘大官人竟然就在外头喝花酒,都不肯回来盘慰她。
她不开门,刘象进不来,懒得走去别处,干脆坐在正院外头的石墩子上,一声声叫着“娘子开门……开门啊娘子……”
这时,那被关押着的七娘听下人说老爷回来了,还被大娘子关在了正院外头,这么一寻思,就想了个辄,学着当日六娘的模样,将头发披散,穿得漫不经心,然后悄悄翻了窗。
小丫头小红在主屋里打掩护,与那大娘子派来的婆子递酒说好听话,叫七娘趁着机会溜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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