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敌又说:“闫椿那几年,真的不好过。”
陈靖回那条口子又合上。
他知道。
“闫椿那时候满世界找你,在那之前我从未见过她哭,在那之后就没见她有一天眼睛不肿的。
所有人都说你们家不作死不会死,她给每一个人解释其中利害关系,所有人都问她,你要不是心虚,为什么连夜出了国,她哑口无言的那个画面,我看了都难受。”
项敌说起来没完了,他借着替闫椿诉苦,悄无声息把自己心里的苦水也倒一倒。
“她那个状态,考大学都成了做梦,幸亏天可怜见,她凭借那次月考的优异成绩,被几所高校相中,在参加了几轮面试和检查后,让歧州大学法学院招走了。”
说到这事,项敌还有个小插曲要汇报:“你走后没几天,主任就下来了,大家都说是闫椿求助了他那个当部长的爸爸,使了些小手段。”
陈靖回知道不是。
主任下台是蒋漾用了些关系,她也正因为被这事绊住,才没跟陈茂一起被那场事故带走。
项敌:“可是后来闫椿和她爸打官司了,这事很快又取代你们家的事,成为全市茶余饭后的谈资。”
陈靖回还记得在闫东升的婚礼上,闫椿和他是如何针尖对麦芒的。
项敌:“据说是她爸找人天天去闫椿家吓唬她妈,她妈本身就受过刺激,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几次都很危险,闫椿也不能一直守着她妈,而她妈还很年轻,也不能送到疗养院,所以她就把她爸告上法庭了,最后因为证据不足,闫椿方不能证明她妈妈的神经状态是被她爸刺激的,最后案件不了了之。
从此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所有的自习都没上过,一趟一趟往家跑。
结果她妈还是被她爸骗签了一个赠予协议,她们家那套房还有四合院,全被她爸抄走了。”
陈靖回不久前已经知道了。
项敌:“你还记得赵顺阳吗?”
陈靖回:“嗯。”
项敌:“他妈被后爸家暴,他失手把他后爸捅死了,就在闫椿大三的时候,当时她正在一家事务所当实习助理,协助他们律所律师办理的这个案子,结果败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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