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过的呼呼声及船家木浆击打水面的“嘭”
“嘭”
声极有节奏,若丹在起伏的小船里开始犯困。
如金打破沉默,对秦壮道:“阿爸,我有个想法,你惦量着能否可行。
你顶下的蟹脚七叔的琉璃店比我家原先的店铺大许多,可将其隔成两间,一间卖珍珠,一间卖琉璃,将原来卖珍珠的店卖了,所得银两还可以多入些珍珠。”
秦壮眉头一展,道:“我也正有此意。”
若丹困意顿消,插话道:“银钱全用于入手珍珠,风险太大。”
如金不悦:“你知何为风险,浪都未经过几次。”
若丹不服:“鸡蛋要分开装在不同的篮子里才能保无忧。”
如金拉下脸来:“似是你有恁多篮子一般。”
秦壮饶有兴致地问若丹:“说说你都有何篮子?”
若丹避开如金的白眼,对秦壮道:“阿爸,你总说现今官府鼓动种粮,我思量着我们便将银子去入手些田地,种上稻米,往后倘珍珠生意不好做亦不会被饿着。
还有,我看卖珠子的大都是拿到银子后即刻上别处兑成米面布匹,还有些零散珠民习惯以珠贸米,一看我家只算银钱,他又不识数,只好拿珠子上别家兑粮去了。
不如我家也籴粜,一并把这生意也拿下了。”
如金的脸色随脑子一起转得恁快:“对,还可做些布匹生意,即便不做,亦可与几家布行钩联,大凡是我们领过去的,不啻多少,须按人头计数给我们银子。”
若丹素来觉着大哥锱铢必较,逢年过节,如金不喜甜食,往往将自己的份例给了若花若水,倘以为是白送便侮辱他的智商了,那怕只得半株钱他都要上赶着催付,最奇葩的是他将夏侯家院里的番石榴悄悄摘下分送各位同窗,不敢收成本费却要收摘果子的辛苦费。
若丹对这种“杀熟”
行为很是不屑,现今看来,如金却委实是个做生意的好坯子。
汉人做买卖实在,钱货皆是当面点清,何曾见过这般套路,秦壮看着一双儿女,大为欣慰:“若丹你若是个男孩该多好,何愁今生没有荣华富贵。”
离岸数十里的海中孤岛,旁边便是断望池,几艘大木船停在池边,最大的那艘甲板上坐着一个晒得精黑的“珠头”
,旁有十几个带刀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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