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丹先自稳了稳神,对灿灿道:“此已是到了危重期,热邪深重。
须固脱,固肺气肺津,还须开闭,泄肺热。
现我开两个方子,一是固脱的生脉散,用于固肺气救肺津;一是针对热邪阻于肺部及胸膈,清除热邪的三石汤。
此外,现圆圆姨娘已是混沌状态,必须配服安宫牛黄丸。”
言毕将带来的药粉兑水给圆圆灌了下去。
过不多时,圆圆醒来,灿灿将事情原委说明,圆圆欲开口却喘得厉害,呜呜咽咽地说了半日,若丹只听见朵朵和果果二字,不甚明了,灿灿便要寻个丫鬟问明白。
恰逢此时,凡逸因记挂生母,等不及发丧仪式结束,打马飞奔而回,他未曾料到若丹在此,因冷言问她:“你为何在此,何人准你进来的?”
凡逸不久前经“任子”
制保举为郎,现在太守府做府门亭长,在他眼里,只要是适婚姑娘到访凡府,均不排除她们存高攀的野心。
若丹见许久不曾谋面的凡逸,一身雪白绸衫,外罩软烟罗轻纱,腰间一条蓝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乌发束着白色丝带,眉长入鬓,细长双眸,高挺鼻梁,白晰肌肤,温润红唇,只是脸上的不屑更为明显。
未等若丹说话,圆圆招手让凡逸过去,凡逸满脸狐疑地行到床前,跪听圆圆说话,及至听完圆圆的连喘带说,转头再对着若丹时脸上的神情现出了些许柔和,道:“我两个妹妹,姨娘说让你也去看看。”
见若丹点头,凡逸便一言不发将若丹带到前头相邻的两间温馨雅致的闺房,若丹见两个金钗之年上下的女孩,均是烧的满脸通红,细细给她们搭脉诊视完毕,亦一言不发随凡逸回到圆圆居处,见了黄灿灿,方开口道:“圆圆姨娘及两位姑娘均是同一种病症,是疫病无疑,要绝对隔离开来治疗。”
圆圆用目光止住欲开口的凡逸:“听若丹姑娘说话。”
若丹却转向凡逸问道:“郡府医官如何说?”
凡逸道:“仍是说的湿浊,说吃几服药去了热毒便好。”
若丹心一沉:“下人有染病的么?”
凡逸答:“有几个,均是侍候老太爷的的奴婢,都打发去庄上了。”
“照此下去凡府便不止这几个病患了。”
“不至于吧?戚医官昨日来给姨娘问诊,还说是湿浊,倘是疫病为何不说?”
若丹心道:或许他也知道是疫病,但拖了这么久再说岂不是承认自己无能?便道:“我也想知道何故。”
又果断地道:“不行,太守大人在么?我要见他,当面向他禀明。”
凡逸道:“父亲才刚召集相关官员在正堂商议此事,现仍是争执不下,以你的身份是见不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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