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用这样。”
司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也并不是如此不懂事的性子。”
“我倒是希望你不懂事一些。”
他的语气里有些无奈,“你小时候在昊暄国,不是从来不听不闻国事政事?不是天天胡闹无法无天?既然司徒貘和浮绝这样待你,那么以后我也这样待你,一切按照你最喜欢的方式来。”
末了,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阿幽,我想让你快乐。”
快乐……这个词让司幽有些怔忡。
原来在司昀看来,自己这些年都不快乐么?她自己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好像日子一天天地就这样过了,从不需要她开口,司昀就会派人送来许多她用得上用不上的东西,也无所谓快不快乐。
但是,也如同他所说,在昊暄国,那些与哥哥和浮绝在一起的日子,她又确实是快乐的,甚至,之前与浮绝重逢之后的日子,她好像,也比平日里开朗了许多。
其实也不难想,自己这些年,还是最喜欢在昊暄国的时光吧?“好了,你喝了茶去养养神吧。
我也要处理点别的事了。”
司昀见她突然出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可看那神情,必然不是与他有关,因而他也不想知道,便放下茶碗,允自起身:“等晚一点我再来看你。”
司幽有些木讷地点头,由着他走了,竟是没有出声挽留过半句。
惊变那一日司昀,并没有再来看过司幽。
甚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见过她。
时间一直过到了婚礼的前一天,按照中原的习俗,这一天新人是不能相见的,但是司昀和司幽就住在一个宅子里,也不过是从这个屋嫁到另一个屋,习俗这种东西,就不甚重要了。
因而在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司昀却抽空走进了司幽的房间,见到了正在一旁看铃铛清点首饰的准新娘。
她并没有什么变化,若说有,大约就是近日内心若有若无的恐慌。
铃铛说这叫做“恐婚”
,很多新人都有,不用太在意,司幽便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心情。
然而这一日的司昀,却与往常很不一样,他依然是泰然自若的那派作风,但是面色有些憔悴,也比往常更沉默了些,司幽看到他走进来,便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些日子不见,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朝廷里出了什么事让你难办了么?”
司昀静静地看她,眼神迅速地变换着,突然他往前走了一大步,将坐在椅子上的人一把拉起来拥进怀里,司幽吓了一跳,旁边的铃铛也吓了一跳,但本着一个侍女的本分,又迅速地退了出去,临了还带上了房门。
等到房间里只剩了他们两人,司昀便把怀中人抱得更紧了一些,哑着的声音透出极度的疲惫:“阿幽,你想我么?”
这样类似于“情话”
的问候让她无所适从,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进步,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做好与他亲密无间的准备。
但司幽的沉默并没有让司昀在意,他的头就靠在她的肩上,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说:“我很想你。
这些天,时时刻刻都在想。”
司幽虽然不擅情爱,但也是个思维清晰的正常人,她将司昀推开,直直看着他的双眼:“出什么事了?”
她的问话让司昀有些失神,司幽半天等不到回答,就更是肯定出事了,正要继续追问,他却突然吻上了她的双唇,司幽本能地想推开他,然而双手只往外推了一下,司昀就将她她抓得更紧了些,若是不用灵力,几乎是无法反抗。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夫妻之间的常事,可司幽还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好在他并没有更多的动作,一直就保持在这个浅吻,仿佛是过了许久,才将她松开,眼里有些微的掩饰,又迅速隐去了:“没有出事,只是前段日子南边突然发了大水,我和几个徒弟一起忙了很长一段时间,到今日才得了空。”
说着一双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地摩挲着:“这么多天不见,阿幽,我想你。”
她有些局促地半低下头,又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是要做夫妻了,便结结巴巴地解释说:“我,我还不太习惯,嗯,这样亲密的事。”
“没关系。”
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司昀的动作格外轻柔,脸上一时浮出温柔笑意:“明日我们就要成亲了,以后……以后就能慢慢习惯的。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不知为何,司幽总觉得今日的司昀有些怪,尤其是他说到“以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