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挺纳闷,薜台一点都不在意?她刚刚这样想,薜岐渊就突然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台,瞪大眼睛问她:“什么?”
原来是反应慢。
她几乎看到他头发都要竖起来,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说:“我们结婚了!”
一个结婚要说三遍,到底是他不在意还是太在意?开始她以为是前者,不过现在貌似是后者。
薜岐渊迅速绕过办公桌,冲到她面前,那力道之大,竟然一个猛力将她向后推了一截,按在墙上,她的背撞到墙上,差点给她撞出内伤,她低声说:“薜台,冷静!”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结婚的?怎么回事?”
他根本冷静不下来,此刻他脑中也没有冷静的念头,他先是不可置信,然后还是不相信。
这是开玩笑呢吧,程一笙跟殷权结婚?怎么可能?程一笙这么谨慎的人会把自己嫁掉?殷权那样不近女色的男人会结婚?“殷权说要我当他女朋友,我没同意,他就说要娶我,我还是不同意,结果他跑到我家说,我和他那个了,然后我爸就逼着我跟他结了!”
她快速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相信不说他也不会罢休的,她都能在他眸中熊熊怒火中看到自己淡定的影子。
她的确淡定,也不怕,甚至有点高兴。
因为以后他不会再欺负她了,她跟他就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这是最开心的,还有这是一个多么典型的自作自受例子?可见人没事儿别做什么坏事害人,否则很有可能会作茧自缚!
薜岐渊想不明白殷权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事实上殷权的确这样做了,所以他也没必要去想,他恨不得要把眼前这个女人撕碎,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了,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那绝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好感这般轻淡。
“你让他碰了没有?啊?”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也要疯了,他怎么能直接地问出这么一句?她的后背贴着冰冷的墙,此刻也顾不得了,干巴巴地说:“薜台,我是殷权的妻子了!”
明摆的告诉他,她跟殷权是合法的,就算睡了也是合法的!
薜岐渊盯着她的眼睛,否定道:“不,你没让他碰,我警告你,不许让他碰,明白吗?”
“薜台,您这是无礼要求,我是殷权的妻子,您只是我的领导,请您放开我!”
程一笙声音略带冷清,他什么意思?莫非她嫁人了还得当他情人不可?简直欺人太甚!
“狗屁领导,跟他离婚,我也能娶你,马上嫁我!”
可能在失与得之间,人总会犹豫,会估量自己要付出的,可若是完全失去,人又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得到,这就是薜岐渊的心态了,只要能让她重回他的怀抱,他不介意娶她。
他现在是不理智的,却也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薜台,您别开玩笑了,我不可能这样做的!”
程一笙语气坚定,她跟殷权注册,已经算局面失控,如果真的按薜岐渊说的去做,她非先疯了不可。
“程一笙!”
薜岐渊咬牙,声音阴森,他捏着她的肩,双手十分用力。
他低下头,双手向上用力,想将她的身子托进自己怀中。
程一笙好歹在殷权那儿也学了些经验,立刻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她被他压的动弹不得,心急之下大叫一声:“薜台!”
薜岐渊没防备她会突然大叫,他耳膜一震,抖了一下,手一松,她趁机挣开,然后身子贴着墙一扭,人便到了门边,他下意识伸手一抓,她已经滑如泥鳅般逃之夭夭,他恼恨地用力捶了一下墙壁,似乎这样可以泄愤。
这次的事情太大了,如此根本无法将他的怒火消退,他真可笑,只是一次小小的报复,竟然让他大败,殷权那小子是不是太不厚道?想到这里,他拉开门,大步向外走去,找殷权算帐!
他再也无法维持温和大度的形象,他的表情是气急败坏,甚至有些狰狞,一路上尽是人们错愕眼神,谁都不敢跟他打招呼,因为薜台的表情太可怕了,谁敢去当炮灰?这下薜岐渊在台里努力维持的形象算是崩塌了,人们都猜,他是不是要被撤职了?怎么能气成这样的?薜岐渊一路杀到殷权办公室,这表情愣是没缓和下来,他一路上来横冲直撞,还打伤了两名保安,只见一群人涌向殷权的办公室,薜岐渊领头,后面保安夹杂着前台还有助理,自然少不了特助刘志川。
薜岐渊看到殷权就两眼冒火,十分生猛地直接用拳头招呼,连话都不说。
殷权轻松地躲过薜岐渊的拳头,神情淡定地对一群人说:“你们都出去!”
说完还瞟了一眼刘志川。
刘志川本来还想看看戏的,一看殷权的眼神,只好跟着大伙儿一起出去,这么劲爆的场面,估计火气应该也很大,殷总发起火,他惹不起!
薜岐渊又冲过去,殷权精准地抓住他的手臂,平淡地说了一句,“你打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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