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利尔传递来一种焦灼不安的情绪,陶乐思甚至能听到祂翅膀拍动着的声音。
不行。
乌利尔回答。
我要见你。
现在。
陶乐思再度叹了一口气,她伸手关掉了花洒。
“怎么了?”
希尔达低声问她。
她的黑色丝绸衬衣刚刚褪下一半,吸满了水,沉甸甸挂在她苍白的肩头,她的锁骨呈现出一种锋利的线条。
“乌利尔要见我,说有重要的事情,我……天啊,我在做什么,真的对不起。”
她伸手捧起自己的头发,用力拧了拧。
陶乐思感觉糟糕透了。
就算被希尔达从柜子里揪出来,或者是被希尔达发现她去了格雷厄姆酒店里夜不归宿,再或者是她从希尔达和英格丽面前落荒而逃,她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狼狈。
“希尔达一定会怪我的。”
陶乐思自暴自弃地想。
“你可以不理乌利尔,你为什么还要把希尔达撇在浴室,出去见乌利尔?”
艾斯比兴高采烈地问。
为什么还要去见乌利尔?
陶乐思觉得自己一时间很难想清楚这个问题,但是答案必定是与索莎娜、英格丽这些她的便宜姐妹有关系。
陶乐思走出汽车旅馆时满腹怨气,并且暗自决定,如果乌利尔将要告知她的事情无关紧要,她就当场把乌利尔的头拧下来。
这一晚并非晴夜,空中无星无月。
旅馆附近时一片黑暗的荒野,一旁汽车加油站的灯光只能照亮一片有限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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