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脸上的泪水。
兔子象征性地蹬了两下腿,很快就放弃挣扎,任由佩斯利把他黑色的皮毛蹭得脏兮兮的。
最后佩斯利颓废地松开手,让兔子就这么趴在自己脸上充当眼罩。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个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落下来,用?翅膀把没有防备的兔子扇了下去?,并取代了他在佩斯利脸上的位置。
渡鸦轻轻啄了啄她的鼻尖:“佩斯利,你?看上去?快死了。”
佩斯利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没死。”
“那一定有什么别的东西死了。”
“堂吉诃德……我刚刚把一个有二?十年毒瘾的女人的身体组织注射进眼睛,在刚刚过去?的半个小时里分?享了她的主观世界——所以没有东西死掉,除了我差一点就分?裂出来的第二?个人格。”
渡鸦缩着脖子咯咯笑?:“你?看到了什么?快跟我说说!”
佩斯利没有回答。
她慢吞吞地从罗西南多身上滚下来,捞起兔子,像个肌肉萎缩的病患一样艰难地走到门?口打?开门?,随后回过头:“到这儿来,罗西。
今天?是阴天?,你?可以去?阳台上待会儿。”
罗西南多听话地爬向门?口,佩斯利顺手把兔子放在她身上,让两只动物出去?感受一下新鲜空气。
等他们走远了,渡鸦悠闲地跳上沙发:“佩斯利,你?干嘛要把那只兔子支走?我以为?他已经是你?的宠物了。”
佩斯利再次疲倦地倒在地上:“我只有罗西南多一个宠物。”
“瞧你?这话说的——以后不会还要把他变回人类吧?”
“谁知道呢……”
佩斯利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我正在考虑这件事呢。”
堂吉诃德歪着脑袋:“如果你?不想要他,可以把他送给我吗?”
“你?要他干嘛?又不会发光。”
“但?是感觉会很好吃!”
渡鸦的小眼睛里装着垂涎的光芒,“我都?不记得碳基生物是什么口感了……上一次吃还是在上个世纪……”
“……你?想知道那个女人看到了什么吗?”
渡鸦还沉浸在食物的诱惑中,心不在焉地回复道:“什么?”
佩斯利抬起手臂,把手指戳进堂吉诃德胸前厚实的羽毛中,轻轻画了个圈:“所以,你?真不知道啊……你?看不见我看见的那些东西吗?这可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堂吉诃德这才反应过来。
它大叫一声,气急败坏地张开翅膀:“那又怎样!
我又不会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你?这儿!
……只要我想看就一定会看到的!”
“但?是重要的部分?正好没看到?”
“你?真讨厌!
快把这件事忘掉!”
堂吉诃德飞到半空中转了一圈,在自己的置物架上看到了一个没拆封的黑色小盒子,立刻找到了发难的地方:“嘿!
佩斯利,你?没拆我送你?的礼物吗?”
佩斯利安详地平躺着,慢慢合上眼睛,有气无力地问道:“什么礼物?”
“那都?放了多久了……你?在纽约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
渡鸦伤心地扑下来,像一块石头似的一头撞上佩斯利的肚子,“你?为?什么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如果我不是鸟,我现在就要开始流眼泪了!”
佩斯利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堂吉诃德撞得差点代替它流眼泪。
她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架子旁边:“对不起!
别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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