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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所谓的批评家向来是赞扬家,他们既是看客,也是过客,有的忙于编写文学赞扬史,有的忙于给喜好风花雪月的女博士讲课,有的则像妓女接客一般,红包一来,两三天就造出一位大作家。
中国文坛如此腐败,完全是他们与作家共同“犯罪”
的结果。
中国文学批评界的整体水平,还远没有达到中国作家的整体水平,尚处于“原始社会”
,各色不三不四的伪评论家,还在忙于茹毛饮血。
真正的批评家是心灵和历史的博物爱好者,富有良知、激情和理性,通过深入细致的文本实证分析,戳穿各种“个人的神话”
,使伪作家无处藏身,成为一个时代最具活力的隐性力量。
按法国批评家法约尔教授的观点,形式主义的批评窒息了批评本身,将批评这项颇具创造性的劳动,禁锢在少数专家才有共同语言的小圣堂里,从而掩盖了流行文人崇尚庸俗、粗鄙、怪僻、野蛮和非人道的真相,岂不悲哉。
中国的文学史需要不断重写,且不应只是少数学院派赞扬家的专利,因为他们埋头书斋,两耳不闻窗外事,既感觉不到民间鲜活生命的律动,也不会对成名作家“大打出手”
,更不会走出犬儒主义的窠臼。
本书是中国新一代批评家的良知觉醒和锐利思想亮相,将为中国文学的真正繁荣清理垃圾和拉开序幕。
伟大的作家必须是与人类的文化和道德有着同一血脉的知识分子。
一位流亡批评家说:“在奥斯威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
《往事与随想》的作者赫尔岑也对大诗人歌德赞赏有加。
但当他得知法国大革命期间,歌德却埋头于个人的自传时,严辞声明和歌德断交。
这就是精神的力量。
虽然从来不曾有一篇小说直接阻挡过一辆前进的坦克,但它潜移默化的作用,却常常使敌人闻风丧胆。
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以及《丧钟为谁而鸣》就有这种力量。
他引用一位英国诗人的话说:“任何人的死亡都使我受到损失,因为我包孕在人类之中。
所以别去打听丧钟为谁而鸣,它为你敲响。”
那么,本书的“墓碑”
为谁而立,“祭文”
为谁而写?
写给每一位中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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