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维第一次见到这样状态的卫然,他印象里的妈妈,是温柔的,优雅的,他伸手揽住哭泣不止的卫然,“妈,我们上楼。”
李希维把卫然扶回卧室,等着她睡着之后才回了自己房间,也才过去两个小时,感觉很漫长,争吵不断又突然安静的家,跟以前彻底不一样了,他想出门透透气,却发现今早带他回来的几个人依旧守在门口。
“我出门都不行吗?”
“李先生吩咐了,小少爷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
还是早上跟他们说话的那个黑衣男人,对他微微颔首,声音机械一样。
李希维关门,锁门,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柔软的布料贴着自己的皮肤,应当很舒服才对,但他还是躺不下去,滚了两圈,最后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楼下就是卫然精心呵护的后花园,后花园的里玫瑰花已经完全绽开,火红的,像小满的眼睛,被风一吹,摇摇晃晃。
晚饭后李培把李希维叫到书房,“你出国的计划不变,一个礼拜之后。”
“可以,”
李希维说,“但我要带着小满一起。”
“我是你的爸爸,不是他的,我没义务去管别人。”
李培说。
“不用你管,我来管。”
“你拿什么管?你有什么?”
李培一句话,李希维瞬间哑然,他的确什么都没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父母给他的。
“好好休息,你妈妈暂时不去,”
李培说,“你去外公那,学校已经申请好了。”
李希维想不到反抗的办法,翻箱倒柜,他找出一张唯一属于自己的银行卡,那里是他曾获得的奖金,学校的奖学金,各种竞赛的,设计的,里面具体有多少他也不知道,他手里攥着卡,想着今后赚钱的方法,同时拒绝吃饭,无论李培跟卫然怎么说,他只有一个要求,他跟小满一起,他说他会照顾小满,其他的全随父母的意见。
李希维绝食第三天,李培拿给他一份资料,是关于小满的。
他接过李培手里的资料,是一份老报纸,法制专栏,上面报道了一件轰动一时的案件,尽管所有的人名都用化名,但他还是很快从头理清了案件的大致内容,继父醉酒强、奸了自己的继女,母亲气愤下杀了醉酒的父亲,但母亲自己也在继父反抗中受伤,失血过多,案件最后,轻描淡写提了一句,他们唯一的儿子在卧室的衣柜里,目睹了所有的一切,自那之后不再开口说话。
李培耐心等着李希维看完,才说:“你的那个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了吗?他的家庭是个什么样的你知道了吗?我是绝不会允许在这样环境下成长出来的人在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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