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的还是乔展第一次来时住的那间房,踏进厅中见圆桌上已摆好了菜肴,罗清越将他让进里面坐,起身轻轻关了房门。
“新来的厨子做浙菜是一把好手,虾仁豆腐是他最拿手的,你尝尝看。”
拿起镶金的勺子舀了块虾仁豆腐放进乔展碗中,豆腐做的水润透亮,红白相间的虾仁上点缀了碧绿的葱花,旁边小碟中是浓黑鲜咸的酱汁,汁水里盘踞了座青绿色的芥末山,乍一看,活生生一幅江山点翠图。
乔展舀起一勺软嫩的豆腐放进嘴里,豆腐内的热气在口中翻腾,虾肉烧得十分有嚼劲,咬破表皮时能听到“崩”
地皮肉撕裂声,酱汁浸入肉里,当真令人回味无穷。
乔展道:“怎么半天都不见彩衣?”
罗清越道:“那丫头跟着北衫去了北华派,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况且我也不想让她这时候回来,爹要是没事,尽管放她玩去,真熬不住了……”
他顿了顿,道:“……熬不住了就叫她回来见爹最后一面。”
知道这话题总引得他感怀伤心,乔展便不再提,只叹道:“她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好福气了。”
“女孩子嘛,”
罗清越扒了口米饭,又给两人盛了两碗清亮的排骨玉米汤,低着头边喝边道:“这么大的事,总不能指望让她一个小姑娘去扛。
况且镖局事出突然,我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回过神来以后再筹备许多计划,不觉就已经落了下风。”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展,你可知罗云镖局之所以能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创立之初本就全靠我爹和几位元老操持。”
又往他碗里夹了块糖醋里脊,他很享受两个人不受人打扰安静吃饭的感觉,乔展用着他家的碗碟,坐在他的房子里吃着他精心准备的食物,这一切都让他满足感爆棚,罗清越道:“我们敢接最危险的镖,是因为镖局里有他们几位逢凶化吉的高手。
论辈分,我也该称这几位作叔叔。
只是再好的合作伙伴,一旦涉及利益分配总免不了心生间隙。
汪志平是个急功近利的人,喜欢在队伍里凸显自己的绝对领导权,几年下来立了几次功,便越来越不把我爹放在眼里。
剩下的几位,要么不表态当瞎子,要么直接倒戈跟了汪叔叔。”
乔展放了筷:“这么说你父亲回程途中负伤也是此人所为?”
“只是猜测。”
罗清越答:“他们只道半路遇了蒙面匪,可你看这宅院上上下下都安插了汪志平的人进来,想他应该在等时机动手,暂时没戳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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