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北衫的茫然无措只他一人看在眼里,知他内心并非如面上那般轻松淡然,潇洒超脱。
他找不到支点,一个名为爱的支点。
卓北衫又道:“此次前来,只因弟子有一事不明,望师父指点一二。”
夜无忌抚平褶皱的长袍,下了榻。
伸出手拍了拍卓北衫的肩膀,几年光景他的骨架已从少年的孱弱长成了青年的坚实有力,他道:“你口中所言不明之事,可与你的身世有关?”
卓北衫诧异抬眸,随后点了点头:“我想知道我爹娘究竟是谁。”
他又道:“几日前我与几个朋友上了云笼山极乐宫。
在石室里看到一幅壁画,画的是两位不知名的道长悬壶济世拯救苍生的故事,那画中有一女子,拜在黑衣道人座下成了关门弟子……”
卓北衫紧攥衣角,踟蹰说道:“不知为何,我觉得她很像我娘。”
爹娘这个词,对普通人的一生来说重于泰山,可在卓北衫仅有的记忆里,他没见过爹,娘也只是个虚无的轮廓。
和乔展在一起时,偶尔提起往事,乔展总会将小时候与爹娘共度的美好时光讲给他听,尔后坚定自己的复仇信念。
说实话,心里是有几分羡慕的。
至少乔展清楚记得爹娘的模样,记得那些岁月静好的时光。
卓北衫儿时没有记忆,来北华派的第一个月,他爬到翠山山顶等日出,想象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独自舞剑。
卓北衫问道:“师父,你还记不记得,那日送我来北华派的男人,穿一身黑衣铁甲,袖口绣着一只银蝶,那个人究竟是谁?”
满腹疑问涌上心头,抓不住头脑里纷乱的思绪,只下意识抓到一丝线索,卓北衫以为,这该是故事的开端。
夜无忌长身玉立,目光远眺窗外的群山飞鸟,仿佛已回到那日夕阳映照下的北华山门——
身着黑衣铁甲的男人牵着一个小男孩,手臂上的鲜红血液染红了袖口那只银色蝴蝶,他目光所及至最远处的百级石阶上,见夜无忌从山门出来,一手掀袍,单膝跪了下去。
沉痛出声:“蔺柏风拜见夜掌门。”
夜无忌站定,负手道:“蔺护法,我北华派乃名门正派,你师父所求的长生之术与我并无干系。
江湖之中各为其主,我懂你的难处,但结盟之事断是不能应的,你请回罢。”
“夜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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