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它,可大大提升长生药的稳定性,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圣品。
所以未寻到此血之前,他实在分身乏术,日日待在丹室里翻遍古书,像是跟什么人较劲似的。
蔺柏风是个药理毒物奇才,他虽比不得师弟,但好歹也在天风堂内耳濡目染了那么些年,乐松羽不相信自己会败在这最后的临门一脚上。
而抄家这事触到了他的逆鳞。
父亲可以不要,儿子可以不管。
可母亲的牌位不能留在祠堂任由官府的人进门亵渎,他是传统的人,对于母亲的热爱甚至超过了当年为他生下乐疏寒的结发妻子。
必须亲自回去一趟。
乐疏寒得到消息之时,正是他父亲快马加鞭赶回长安城那夜。
父子俩壮着胆子不约而同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月色凄迷,高墙之上有一人,一扇,一壶酒。
独酌对月,吹着冷风。
乔展新换的登云靴是杜鹃去世前买给他的,蝶骨流风扇下坠了她送了翡翠扇坠,一身玄色长袍加深,袖口有银色蝴蝶。
月光洒上去,熠熠生辉。
黯夜里乐府摇曳的孤灯将他眉眼轮廓映照的更加深邃,漆黑纤长的睫毛隐隐颤动着,遮挡了下面一双澄澈透亮的浅褐色眼瞳,鼻梁高挺,嘴唇微抿,只有额前几缕碎发在风中凌乱。
打更声刚过,乔展的酒壶空了。
他垂了眼向下一瞧,不远处一群列队官兵缓缓向乐府走来。
柳树枝在风中随意飘舞着,墙壁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乐松羽回来了!
乔展收起折扇轻盈落地,站在墙角下静默张望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地跟在那黑衣人身后朝祠堂方向走去。
祠堂神龛前有两盏默默燃烧的红蜡烛,偶尔火焰跳动,发出哔剥的声响,乐松羽在蒲团前跪直了身体,面对神龛上乐林氏梓欣的灵位三叩首。
乔展在黑暗中暗笑了一声,抬袖掷出两枚银色蝴蝶,银蝶飞出后精准地楔在两根蜡烛的烛身上,以肥胖的虫体部分搅碎了火苗,刹那间,漆黑一片。
乐松羽回头:“什么人装神弄鬼?!”
“取你命的人。”
折扇在黑暗中刷地一展,扇面锋利如刀的边缘直指乐松羽的喉咙,后者顺势向后闪了几步,就着月色瞧见了乔展那张覆满冰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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