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坐在马车里,捧着暖手炉,随着颠簸的路晃着身子。
刚刚病愈,孟言昭本来不想让他跟来的,可是架不住软磨硬泡。
无奈之下,只得把陶陶裹成了个粽子。
寺庙在山上,车马上不去,二人拾阶而上。
已经快到小雪的节气了,路旁伸出光秃秃的枝桠,远处也只能见或红或黄的零散叶子。
山中远近各处,或清晰或隐约的响起一两声鸟叫。
空气里充盈着湿冷,能呵出一团白雾。
厚实的斗篷微微蹭过石阶旁的枯枝,带下一两滴露水。
这山,这人,像极了一副用淡墨青棕绘出来的画,又蒙了一层水雾,清冷静谧。
孟言昭在佛像前,闭目双手合十。
陶陶在一旁,偏头看了看身边的人,看着他的侧脸。
两个人跪在佛像前,缭绕的焚香烟火气,旁边的木鱼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钟声。
陶陶出神了望了好久,直到孟言昭睁开眼睛,他才慌忙低下头。
佛门净地,本不该痴想这些红尘之事,可是谁又不是难断红尘三千烦恼丝,才在这里虔诚的祈求呢。
孟言昭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陶陶,等他叩首起身。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自己祈求了什么,只是在出了寺庙门后相视一笑,孟言昭替陶陶拢了拢斗篷,向山下走去。
二人上了马车,孟言昭将暖手炉塞进陶陶的怀里:“冷了吧。”
陶陶笑着摇头:“没,穿的厚实,不冷。”
马车沿着原路返回,走的也不急,山路人稀,还有几分惬意。
“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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