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麻烦她们陪着,今天也是。
两位爷在园子里玩了一会,十一爷喊口渴,奴婢瞧着路也不远。
便让阮妈妈照顾着,到厨房讨水喝。
可奴婢拿了水,还没到半途呢,就见九爷哭着跑回来说出事了。
奴婢急匆匆赶过去,已经是来不及了,奴婢慌了神,也没瞧见阮妈妈在不在一旁。”
这个答案是众人都晓得的,别说有奶娘在旁,就算只有一个小丫鬟跟着。
都不会闹成这样。
阮妈妈去了哪里?又何为会扔下年幼的臻衡、臻循走远了? 周氏的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转,最终落在李老太太身上,低声道:“六叔母,那我先让人去寻阮妈妈,等问了臻徽和臻德。
再好好问问她。”
李老太太没有回话,她到底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事,早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臻璇瞧在眼里,对着周氏福了福:“辛苦六伯母了。”
说罢,便过去伺候李老太太。
卢妈妈的泪水停不住,却是不敢哭出声来,背过身去咬着帕子落泪。
今天这样的过错,丢了这份工都是轻的,只是她说什么也舍不得臻衡,扭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小的身躯,几乎咽呜出声。
外头院子里,周氏看着跪在那儿的臻德、臻徽,亦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虽是族长夫人,可这两个是长房的孩儿,上头不仅有母亲,还有祖母在,她也只能问个话,到底怎么罚,却不是她一个人能说得算的。
“别只顾着哭。”
周氏的目光扫过了臻德,最后落在臻徽身上,道:“臻徽,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臻徽咬着唇,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这事他和臻德都有过错,可他要是这么说了,事情还不是要推到他的身上,谁让臻徽是弟弟,还是个嫡出的。
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笑容爬上了臻徽的面容,是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苍凉,他低着头,声音淡淡的:“是我的过错,要九弟跟我出去玩,结果被十一弟和十三弟遇见,我不想他们跟去,拉着九弟就跑。
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
臻德呆呆地看着庶兄,张了张嘴,他想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他央求臻徽带他出去,明明是他冲两个弟弟扮鬼脸不许他们跟着,明明是他撒腿就跑,还喊臻徽快些快些……明明都是他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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