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赛时,你去了哪里?”
徐玢又问。
余敬小声答道:“去确认那匹马是否已经吃了蓖麻叶。”
徐玢无奈地摇着头,恨道:“若今日寅王被马踏于蹄下,你有几颗头够砍的?缘何我让你思过,让你自省,你却仍要一意孤行,糊涂至今呢!”
“我只想让陛下因马匹失控想起刘昭烨坠马一事,让他念及与寅王之间的手足情,没料到会闯出这样的祸事,”
余敬一个劲地磕着头请罪,“学生当真知错了!”
“你走吧。”
徐玢闭了眼,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声。
余敬脑中一片空白,他停了顿首的动作,不可置信地看向徐玢。
“先生……”
徐玢抬手示意他不用再叫,长叹一声后说道:“不用再唤我先生了,今日之事不会有旁人知晓,寅王坠马便是颜凌永一人所为。
我只能义尽至此,往后你我师生之情便断了,你自行辞去学正一职,离了阇城便是。”
“先生!”
余敬往前挪去,揪着徐玢的衣袍不放。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可你性子里的鲁莽仍是不见半点改进,”
徐玢将衣袍从他手中抽回,说,“你早该料到的,今日之事一出,我决计是留不得你的。”
“先生——”
余敬仍想挽留,徐玢却起身往门边走去。
“不用再说了。”
这是徐玢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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