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留的茧尚留下一道触感,顾南行俯首落了一吻,抬眸笑道:“账簿比我还重要,你这儿没我了,易掌柜。”
易沁尘放重了呼吸,沾墨的笔尖便跟着自肌肤上轻划过一道。
冰凉引得人不自觉地打颤,顾南行满意地看着那颤动,贪欲更甚:“所以我得替你记几笔。”
易沁尘不堪垂眸去看,只得压着声说道:“一会儿还要开门做生意,别太放肆。”
“那不巧,我昨晚才同伙计知会了一声,”
顾南行松了笔,凑在他耳边,“今儿个歇业。”
——
山溪潺潺,流经滑石,淌出一道宽敞的水潭,碎石上散着衣袍,两人一潜一立,就浸在半深不浅的水中。
“双腿离地,学会浮着,要游便不是难事了。”
顾南行双手扶着易沁尘的腰身,那人放开四肢浮起后,却又扑腾出了几道水花。
这回呛红的是鼻尖,易沁尘坐在石上,双腿还浸在水中,他抹开面上的溅水,说:“恐水,还是学不会。”
“是学不会还是不想学?”
顾南行走近几步,撑臂围在他身前,“不想学我们就做点别的。”
日光下澈,自发上落下的水珠直垂水面,点破了倒影,话语含混不清地裹着暧昧,易沁尘才回神,便已被拉入冰凉的溪水中。
脚底触及滑石,脚趾自觉地蜷得更紧,顾南行自身后贴近他,在无所依时独独成为他无法推拒的依靠。
浪在击岸,易沁尘斥他肆无忌惮,恼他不知羞耻,却也在裹着周身又激出涟漪的水中凭靠他站立。
“随你骂。”
顾南行依着易沁尘低笑,又在水光映着的天色里,与他扑倒在浅水中。
“易沁尘。”
顾南行叫他。
易沁尘用搂抱当作回应。
顾南行爱极了他倾身投靠过来的时刻,就想要一直这么抱着他,耳边却还是那人打颤时含的愠骂。
他带着云雨后的薄汗低骂了一句浪荡,又叫顾南行混蛋,责他犯浑。
顾南行只笑着吻他:“随你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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