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着什么东西,她弯腰捡起,是把匕首,刀柄的地方已经烧成了炭,只是刀锋上有些黑色固体,仔细一看,竟然是凝固的血块,它在浓烟下,也熏了层黑。
又想起,书房里龙少钧背对着自己,背部腰的位置有个不大步小的伤口,也不像新伤,难道是这把匕首伤的?&ldo;我不问你为什么骗我,有些事不用问我也能理解,只是请原谅我暂时不能原谅。
&rdo;我的心很小。
那么深的欺骗,那么深的误会,一时我还不能全装下,全放下。
&ldo;小言……&rdo;流慕笙喉头一动,叫她的名字,&ldo;你不公平。
&rdo;&ldo;爱这个东西,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rdo;温茹言的声音比他更苍凉,里面甚至还透了几许薄凉。
流慕笙说的她都懂,只是没办法回应。
神经深处的酒精这时好像找到了出口,朝着整个大脑袭来,流慕笙站不稳,整个人摔到地上。
若是换了以前,温茹言定会去扶,只是这次她仍背对她站着,一步都不曾移动。
&ldo;慕笙,有句话我一直都来不及说。
&rdo;她的嘴角荡着苦笑,濒临死亡的心脏一下一下不停抽着,可是她必须忍耐,必须坚持。
流慕笙眼里早就是一片死灰,可是不断多排斥,不管多不清醒,头有多痛,只要是她的声音,他总能辨认,然后毫无条件的吸收进耳朵里。
&ldo;即使没有龙少钧,我跟你也只能是朋友。
&rdo;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身而过。
那些困难的日子,是他们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而她也将用所有的力气来付出。
只是姻缘巧合,上天早就注定。
蓝颜始终只能是蓝颜。
她的声音很飘渺,传到流慕笙耳里后,很快就散在了空气里。
&ldo;好。
&rdo;他幽幽开口,&ldo;只做‐‐朋友。
&rdo;他踉跄着从地上站起,身边没有任何可以扶着的东西,他一个不稳又差点摔到地上。
这时温茹言已经转过身,刚要去扶他,流慕笙却往后退了大步,避开她伸来的手。
&ldo;我送你回去吧。
&rdo;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背对她。
就在转身之后,他的眼再抬不起。
&ldo;我想再待一会儿。
&rdo;前些天的记忆涌现在脑海,手里握着匕首,不觉收紧,她眸子闪烁非常,&ldo;你先回去。
&rdo;&ldo;好,我在车里等你。
&rdo;说完,流慕笙提步出去。
身影消失在拐角,脚底连着几步着空,摔下台阶。
流慕笙倔强地扶墙慢慢站起,直到上车,四周温暖的空气包围上来,他整个人瘫软在车座上,太阳穴骤疼。
三百五十六天乘以二,整整两年,那些日夜陪伴,一幕幕重现眼前。
整颗心都像是被人拿着刀,一刀刀不断割着,痛如凌迟‐‐不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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