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你心中,原来你与我生分至此。”
梅先生定定的看了顾国师两眼,抬手欲打,却终究没下手,一甩袖含怒而走。
郁宁看着梅先生的背影,又扭头看了看顾国师一脸黯然,也顾不得其他,说:“师公,你打自己打得太狠了些吧!
……来人,取金疮药来……不行,还是叫王太医来吧!
快去!”
“我只是想给他个交代。”
顾国师喃喃道:“他为何要如此生气?”
郁宁忍不住道:“师傅要你什么交代?又没出什么大事,值得您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如此自折脸面?私下里说一声也就是了!
就是我真的出事了,难道师傅还真叫您给我赔命不成?”
“您这样做,难道不是在打师傅的脸?您是他的契人,数十年相伴的情分,您自觉在他心中还比不得我一个才收入门的弟子?”
郁宁道:“我要是师傅,我也气。”
“……”
郁宁见顾国师一脸茫然的坐在一旁不说话,不由大为头痛——他万万没想到日常给他喂狗粮的师傅师公还有这点纠结在,都老夫老夫了硬生生活得跟小说画本里似地闹别扭,他两不是早八百年就he了吗!
虽然那本书他没见着,但是明摆着的故事难道还要闹出个离婚的番外来?那可不行!
郁宁催促道:“您还干坐着作甚?赶紧去啊!”
“……你师傅的脾气,你也知道。”
顾国师低声说:“他气急了,不愿意见我的。”
“不愿意见您?您没看见刚刚师傅急得给您上药的手都在抖?赶紧去!
他若是不愿意见您您就说手疼,他不加您您就不上药!”
郁宁说到这里,吩咐下人道:“让王太医到正厅候着,先生若传就立刻过去!”
郁宁抓着顾国师的袖子,微微用力将他拉了起来,推着他往内室走:“师公您可别脑筋转不过弯来……您在师傅心中那是天下雾凇先生如同初见时一般,一身雪白的道袍,白发半挽了一个斜斜的发髻,簪着一支青玉的发簪,别无配饰,一身风光霁月的进来了。
他一见郁宁便是一怔,随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释然的笑道:“我就在想天底下哪来这么多姓郁的先生,今日一见,果然是阿郁你。”
“见过雾凇先生,先生快坐。”
郁宁拱手见礼,因为雾凇先生是长辈,他自然是不好坐在主位上的。
他请雾凇先生在左首坐了,这才在雾凇先生下首落座,这才腼腆的说:“您就别打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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