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勉竹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
“身在朝中,却将手伸至前线。
窜通小楚国,甚至要置十五殿下宋睿荷于死地,将其困于遥州城——本王说的,是真是假?”
此语一出,立马引起了台阶下的不小骚动,已有不少臣子转过头去,瞥向静立在一旁的玄衣男子。
却见刈楚玉立于一旁,站得笔直,眸色微微波动,暗生波澜。
宋勉竹将下唇咬得更紧了,依旧是死死盯着钳制住自己的宋景兰,浑身上下已有了微不可查的颤意。
“说话!”
见他不语,执着罪状的男子终于失了耐心,他猛地一扯对方明黄色的前襟,又将对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衣裳扯了开。
“嘶啦”
一声,犹如扯去了这位“新帝”
的最后一层尊严,让他整个人犹如赤身裸体地站在众人的口诛笔伐之中,没一阵儿,这档子的风口浪尖,便让他整个人鲜血淋漓。
“刺杀荷花殿,可是你找人安排的?”
“阿娆面上的伤疤,可是因你而起?”
“先前有人在荷花殿下毒,是不是也受了你的指使?”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之间,突然一阵极为清冽之声,打破了这阵窸动。
放眼望去,正是那位玄衣男子,也步步上了台阶。
宋勉竹已被人按着跪在了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叫宋睿荷的男人,微微逆着光,朝着自己的方向前来。
“下毒之人,究竟是何人?”
来者微蹙着眉,逼问道。
他还记得,先前在荷花殿的时候,阿娆曾赏了一个婢女一盒槐花糕。
那槐花糕原是她的点心,只因她那日受了寒身子不爽,连带着胃口也不好。
恰巧前来看望姜娆的夏蝉对槐花过敏,这才将那盒糕点赏给了一位小丫头。
若是他没有记错,那个小姑娘叫阿蓝,神色怯怯的、话语糯糯的,正是天真烂漫的大好年华。
可就是因为那盒槐花糕,那盒被居心叵测之人下了毒的槐花糕,将这个小姑娘的光景毁于一旦。
刈楚还能记得阿蓝被人用白布裹着被抬走的情形——那是剧毒,近乎于让人七窍流血的剧毒,一旦服下便不会让人有丝毫幸存的可能性的剧毒。
见着宋勉竹依旧是不言语,刈楚又逼近了一步,双目凝视着他:“本王要你答话,那下毒之人,究竟是何人!”
前者这才恍恍地抬起头来,神色麻木地扫了他一眼。
须臾,宋勉竹的唇角边勾起了一抹冷笑,似是在嘲讽眼前这个男人,“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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