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秋伤心道:“不是这样,我只是担心跪上十日神医都不肯救妙玉该如何是好啊。”
姜婳微微抬手,让衣袖服帖的顺着两侧的裙角垂落着,那衣袖上勾着金丝花纹,有流光暗烁,熠熠生彩。
“那我也没有法子,不过苏州名医不少,你可都去试试。”
劝走神思恍惚的姜映秋,姜婳听着周遭人的议论人,都道她大义。
姜婳转身回府,心里嗤笑。
什么叫大义,他们可知她的心肠多硬,她要姜映秋眼睁睁看着谢妙玉如鬼如魅,不成人形,犹如当年的她一般。
她要姜映秋满心绝望,在痛苦中死去。
…………姜映秋知晓耽误不得,立刻变卖京城家当,一间铺子,还有两座宅子,家里金银首饰甚的,倒也变现两千两的银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初她从姜清禄那里得到不少好东西,怎么都能坚持一段日子的。
次日,姜映秋带着谢妙玉启程回苏州,日夜不停赶路,只用七八日就回苏州。
她们一回苏州,姜清禄就知晓了信儿,还同许氏嘀咕起来,“她们怎么又回来了?去京城没找婳婳麻烦吧?”
喊来元宝铜钱去打探打探。
得知姜映秋是带着谢妙玉回来治病的,姜清禄冷哼了声,暗道一声活该。
实在不怪他恨这两人。
这两人吃着他的,拿着他的,还抢婳婳未婚夫,想毁婳婳容貌,前些日子京城发生的事情闺女也都来信告诉他了。
他当时都恨不得赶去京城捏死这两人。
姜映秋当初变卖苏州产业也还留着两处宅子,当天收拾一处住下。
次日,她陪带着帷帽的谢妙玉前去青城山,两人来到张神医的院子前。
门前冷清清的,或许是知神医孤僻,已经没人肯来青城山求医了。
姜映秋拉着谢妙玉跪下,诚恳道:“民妇求神医大发慈悲,救救我家闺女啊。”
里头没有动静,姜映秋又求。
谢妙玉麻木的跪在她身旁,脸色灰败,心如死灰。
这些日子她看过无数郎中,全都摇头叹息,她都怀疑是不是无药可救,若是无药可救,她顶着这样一身皮肉如何活的下去啊。
还不如死了算了。
两人跪了半个时辰,谢妙玉坚持不住,瘫软在旁边。
姜映秋喊的嗓音都快哑了,神医还是避门不见。
天色暗下,两人起身,又踉跄的跌倒,跪上一整日可真真是难受的很,双腿麻木的仿佛不是自己的,瘫在地上半天才站的起来。
谢妙玉的病况瞒不住,半个苏州城的百姓都知晓,不知是被谁放出的消息,张老待在青城山上都已知她病情。
身上肌肤慢慢溃烂,流出浓水,这症状他清楚,那本手札里曾有记载,是毒,药,有药可救,极难,还要趁早,若救治的晚,只能换血,那相当于无药可救,这世上没人能够换血,连他都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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