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一怔,眼里满是不解。
玄霄低低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脸颊。
“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不明白喜欢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同性时应该承担些什么,我不想骗你,所以……这次就先这样了。”
“大哥我明白的……”
某小孩的抗议在一个霸道的深吻中胎死腹中。
直到又一次被弄得气息不匀,玄霄才凑到他耳边继续道:“明天开始我就不在卫生所了,要回到以前的岗位上去。
你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弄明白做完我们做的都意味着什么,你还想不想继续下去……等你都想明白了,决定了,再来找我。”
“那我要去哪找你……大哥你要去做什么……”
“让慕容紫英那小子带你来就是了。
什么都可以问他。
现在睡觉。”
另一方面,正靠着云天青的水槽打盹的慕容紫英在睡梦中打了个寒噤,惊醒过来四下一看,却只看见水槽里某个大脑正在费力调整着周遭电解质液的颜色,于是大脑表面的光芒就在红蓝白三色之中飞速变换。
如果颜色可以转化为声音,他就应该能听见云天青累得嗓子嘶哑的碎碎念。
幸好某人知道别人睡觉时应该保持安静。
慕容紫英想着,紧了紧运动服的领口,歪头继续睡。
今夕何夕也不是没想过如果我没有考到琼华来、或者虽然来了但是并没有答应那个荒唐的试验,我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不,其实是经常不知不觉就去做这种假设,毕竟师兄醒过来之前一个人在互联网上瞎逛还是挺无聊的。
我和夙莘是同一届的,正常计算年龄的话现在起码能有四十了,应该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生子,养个像天河那样大的傻小子,过着我父母一直期望的那种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的生活,虽然不敢有任何情绪波动,但也能挺幸福的吧。
要么就是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没声没息地变冷,被人发现,送到火葬场烧掉,骨灰一扬化成飞尘半点痕迹不留。
我身上带着那种麻烦东西注定不能长命,前面那种想象归根结底也只能是想象而已,如果没来琼华,没认识师兄,我不可能活到现在。
但如果要一直这么下去,持续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也许还不如死了干净。
小紫英,可能这样安排对你有点不公平,但这是我很久以前就做出的决定。
如果师兄死了,或者他放手不管这个计划,那么,拜托你关掉我支持设备的电源。
氧气阀只要关闭八分钟就足够了。
切,老子宁可化成幽魂儿重活一遍也不给琼华那群老怪物当玩具耍一辈子!
——云天青登录搁置已久的聊天软件时不出意料地看见云天青的留言,龇牙哼气的小野猪头像在状态栏右下闪个不停。
慕容紫英匆匆扫一眼周围,没见云天河的影子,阳台门却开着,堆满了廊道的方便面箱子中间露出小小的深棕色脑袋,塑料袋“稀里哗啦”
的响声伴随着“咔嚓喀嚓”
的咀嚼声混合成熟悉的波长传递过来。
少年撩一把散落到额前的长发扬头对着阳台喊:“天河,新买的那箱是煮面!”
说着话鼠标指针迅速移到闪烁的图标上,略带了点生涩地双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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