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知栀还是非常担心他的,又是给他拿药,倒热水,又是给他披上被子。
最后将他裹得像个粽子,躺在沙发上,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像哄小孩子那样:“乖啊乖。”
林彻吸了一口气,觉得不太畅通,鼻子还是堵着的。
回忆起昨晚自己干的蠢事,大冬天洗冷水澡,还把窗户开着睡了一晚。
搞什么非主流呢,呵呵。
……
今天是除夕,按照历年习惯,吃完年夜饭以后要给几个已经不在的长辈烧香。
他们三个在院子里,林森拿了一堆纸钱,燃在地上,念念有词。
“他娘,老顾,大嫂……”
向来叱咤风云的林森,褪去在商场上的气势,换上了常服。
纵使多么无所不能,在过世的人面前,也只能一把纸钱,几柱香火,说起彼此的过去,讲着独自的现在。
“今天有人送我一瓶酒,老顾,来尝尝。”
林森自顾自开了一瓶酒,倒了一杯,又洒在地上:“论喝酒,我比不过你。
论打架,你还差点。”
“不过,你走了以后,我替你喝了那么多酒……”
“还是觉得咱们在部队里的时候,那次去老乡家里喝的粮食酒,最好喝。”
林森说着,顿了顿,叹了口气,不再继续了。
顾知栀也给爸爸妈妈烧了纸钱,火焰在冬夜里熊熊跳动,风吹起灰烬,落上肩头。
“小子,给你妈还有叔叔阿姨烧纸。”
林森递了一把纸钱过来,林彻并没反对,一言不发接下。
“保佑栀栀和林彻健康成长。”
“保佑他俩考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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