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时间也许你的记忆就恢复了,”
江易知见林谦树仍是一副迟疑的模样,又说,“就算记忆不恢复,你的数学解题能力应该也能恢复到失忆之前的水平。”
“你又不是医生,说得这么笃定……”
林谦树嘀咕了一句,低头把饭扒干净,他看着碗说,“如果恢复不了,我就辞职。
总不能一直依赖你。”
这一晚入睡前,林谦树在手机的备忘录里又划了一道横。
原本这备忘录是他开来纪念自己穿越的日子的,结果今天检查结果一出来,顺理成章地变成了纪念失忆的备忘录。
失忆第三天,发现脑子里存在着血块,江易知说要带自己去美国,未来相当一段时间里还要揣度着“林老师”
的人设注意不能崩塌,桩桩件件听上去都让人生显得无比艰难。
林谦树关了手机放到床头,把被子蒙到了眼睛底下,转头看向窗外隐约透进来的路灯光。
他不清楚对面房间里的江易知此刻是否睡着了,或许他也和自己一样,正对着同一轮月亮怀着迷茫而忐忑的心情吧。
林谦树第二天醒来,江易知依然一早就准备好了早餐,只等着他洗漱完来吃。
两人沉默地吃早饭、洗碗、换鞋出门,一切步骤和前两天没什么两样。
上了公交车后,闲来无事,林谦树带着好奇问江易知道:“从前我俩也是这样的么?”
江易知似乎正低头想着什么事,过了半分钟才如梦初醒般抬头:“什么?”
“这样,”
林谦树用食指划了划彼此,“不说话就做好一切。”
“也不是,”
江易知摇摇头,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我们会聊很多。”
“那我们一般都聊些什么啊?”
林谦树来了兴趣,想着两人还能有共同语言真挺不错。
“用概率模型解决囚徒困境问题,柯西不等式的推广和阿基米德螺旋的美学思想。”
林谦树听晕了,感觉脑门上自动自发地浮现出三个巨大的问号,心头盘旋的唯一念头就是“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
他谨慎地问道:“那个……有没有比较凡人一点的话题?”
江易知想了想,回答道:“也有的,比如我们会讨论黄油面包的切片黄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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