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有一个说:“得了这次教训,下次要记着点儿。”
又听另一个也叹气,说:“之前还以为霍师兄人很好呢,刚才那脸色可真是可怕……”
又听那头嘟囔:“我哪想到会遇见他……别人不也这么说嘛,谁知道刚说了一两句话就叫他听到了……”
“都别说了,刚才的教训还不够么?哎,也是,不就是陈师兄败在了华师兄手下么?哪儿那么多事呢?咱们要议论也该议论易生那一档子啊……”
他们几人本就在宇槿她们不远处,宇槿听得清楚,暗想他们刚才应该是又挖苦游生易生了。
她又看了看走在弋涟原身旁那怯生生的宫禾,一时又不知作何感想。
只莫名想,华师兄他们还真是好,两个本生,一个易生,那交情都不带换的。
到了流云间,弋涟原问了宫禾有哪些忌口的,见宫禾还像做梦一样,末了才迟迟地回了一句“都行”
,弋涟原便径自去点餐了。
宇槿坐在桌边,只瞧见宫禾绷直了他的小身板,心思也不知道飞到了哪儿去。
宇槿见了,也不言语。
她在校内瞧多了这样的事,就像她也听多了背后别人对她的议论,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乍听到时心里还是有感觉的。
一如见了游生或者易生被欺负,她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该是冷心冷意的,合该对很多事无动于衷。
很多人都知道她是游生,都道她是在家族迁居时不小心落了单,却没人知道她是自己选择出来的。
如果没有关若籣,她自己怕是早已经死透了的吧。
当时为什么要出来呢?因为母亲死了。
为什么死了?因为她。
现在想来,宇槿心里还是有些惊奇,她总觉得自己忘了很多。
但那时年幼,哪能希求记得那么多东西?
她看向宫禾,暗道,他也算是幸运的,好歹还知道自己是父母为他做的决定。
但她呢?那时不过五六岁,她实在不知道。
不一会儿弋涟原就坐了回来,手里还拿回了一个果盘,只说:“先吃着水果,饭菜待会儿就上来了。”
吃完了饭,三人在回去的路上溜达了一圈,之后便在岔路上和宫禾作别。
男女生不同校舍,宫禾少不得要和她们在这儿分别。
宫禾在岔路上走了一小段,这才回过头去看她们。
那头她俩徐步远去,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人距离不远不近,或转头或前视,一派闲散,倒也不辜负了这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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