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病毒样本藏在实验室隔离手套里带回家,昨天销毁手套时不小心被养了八年的狗吃了,为了防止传染扩散关了新风系统还亲自杀了狗,心里愧疚得几乎要崩溃了,这样的人,很难想象他会是造成A区重大伤亡的源头。”
“他……”
沈瑶川觉得喉咙有些干哑,说话艰难起来,“今年本来想要评我升到4级权限的,但是考虑到楚怀……他家里困难,只有他一个人有收入,上边特意跟我谈了,想把我的名额给他升个2级,可接触的项目多了,挣的钱也能多些,听说他下班还要去送货赚点零钱。”
这几乎是他这些年里一口气说过的最长的话。
长到令沈瑶川胸口有些发闷。
“他的评级都递上去审查了,其中还有我签的评语,所里一直没告诉他,就是想等评下来了给他个惊喜……”
“你不像是个会惋惜他人命运的人。”
向少阳说。
沈瑶川没再说话。
他与楚怀交情不深,但同在一起工作,多少有些接触。
楚怀身上有一些令他十分羡慕的东西,比如他说起家里母亲时候发亮的眼睛,与母亲打电话时放松的神色,还有那份对家里的关心。
曾几何时,沈瑶川也曾幻想自己会有这些。
尽管母亲病重,尽管家里缺钱,但“家”
这个东西,本身就是有力量的存在。
他总会在睡前幻想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然后再在梦中面对那冰冷的过去,接受残酷的现实。
沈瑶川闭了闭眼睛,却听见向少阳清了清嗓子:“牛奶要凉了。”
第18章
沈瑶川回家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待他吃完药片,阿尔法帝国第二军医院的电话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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