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老徐还有此情调,也许真的是我对他关心太少了,想起这些年与老徐相处,总是取多予少,不由十分懊恼。
也罢,今日就将此卷轴作为老徐的陪葬物,将这茶寮一同付之一炬,希望老徐在天之灵不会责怪我连让他入土为安都做不到。
将卷轴平铺于老徐身上,对这遗体叩了九个响头,从怀中取出火石,默念了一句,“老徐,走好。”
就在这时,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
文先生竟然去而复返。
想不到他来的这么快,手上的箭伤已经包扎得整整齐齐,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破扇,颇有韵律地摇扇悠闲步入店中,一副吃定了我的样子。
如果就此束手就擒,一切都将枉然。
我一眼瞄见身后不愿处的朴刀,心中已有定计。
好!
就此一博。
我对着文先生大声喝骂,“姓文的,你还敢过来,狗爪子刚断了一只又来自取其辱,真是不折不扣的狗腿子。”
文先生丝毫没有动气,“杉哥儿,你不用骗我,我刚才目送金大小姐与那位公子离去,怕你一个人无依无靠,心情低落,故而不辞劳苦拖着伤痛之躯来慰藉你,你怎么能开口伤人呢?”
我故意怕他发现似的瞟了一眼身后的朴刀,大吼道:“姓文的,今天就让你看看小爷的厉害。”
然后转身扑向地上的朴刀,文先生仍然立在原地,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就等我送上门去。
好!
就是这样,我捡起朴刀之后并没有如他所料的向他进攻,反而借着一股冲力继续向店外奔去。
文先生一愣,等他反应过来我已在五丈之外了,在往东十丈就是姚江,只要跃入水中,功夫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生死就在这十丈之间。
我迈开双腿尽力奔跑,九丈,八丈,离姚江越来越近,再回头撇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文先生施展轻功,身形如飞,离我竟然只有半丈之遥。
我向后尽力甩出朴刀,希望能阻挡一下文先生,但是显然这对他毫无威胁可言,我甚至已经感到他伸向我肩头的手指。
一股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心中默喊,“老徐救我!”
就在此时感觉脑后生风,压力顿时消去。
我顾不得什么原因,继续往前飞奔,在离江还有一丈开外奋力一跃,纵身投入江中,入水前的一刻瞥到文先生正手忙脚乱拨去蒙在脸上的一副卷轴,这不是老徐的那幅“西湖歌舞几时休”
,可能是风正好将这卷轴吹到文先生的脸上,阻住了文先生的来势,老徐你又救了我一次。
念头转过,接着全身已没入江水的包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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