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n瑛在家里睡了一晚,回想起胡飞说的话,心中安定了许多,果然,自己是当局者迷了,老爹不想摆脱侯府家奴的身份,不就是图个安逸稳定吗? 可是这样的安逸稳定,却是要付出不少代价的,除了人身自由外,便是工作、经济和人际关系上的压力。
他每月月钱八两,一年就是九十六两,生意做得好了,也有些抽成,另外加上主人家的赏金,每年收入都在一百二十两以上。
然而,光是为了巴结安氏和府里各处管事们,逢年过节孝敬的礼物,支出就不少于四十两,在店里为了拉生意,也少不了请客吃饭,还要在年节时安抚店中上下人等,账上若有亏空,也要自己掏腰包抹平,一年下来,能有三四十两剩下就不错了。
之前为了秘密置产,他们一家可是把几年的积蓄都拿出来了,连自己的私房钱都几乎掏光了,因此家里眼下经济有些吃紧,别说买丫头,连只骡子都舍不得花钱。
可就算是这样,老爹还是免不了担心被人暗算,随时会丢掉现在的好差事。
这样的生活哪里算得上安逸稳定?如果不是侯府家奴,他们就不必这样胆战心惊了,象石掌柜那样,一年能赚多少都是有数的,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店里的生意也是他说了算。
若是再买上几百亩地,或是几间屋子放租,不也一样可以很安逸稳定吗?只要让老爹知道他们家不缺钱,一定会改主意吧? chun瑛心下拿定了主意,决心等出府的事一确定,就马上跟老爹摊牌,一定要磨得他同意全家脱籍。
这时已是三更天了,chun瑛总算满意地闭上眼,安心睡起觉来。
为难的夹心饼gān 这一去,就穿过重重屋宇,一直到了内外院之间的夹道里。
chun瑛小心望望前后左右,除了偶尔有一两个人影在各个小门后闪过,路上便只有她和三少爷了。
这夹道是预防水火灾或紧急qg况才建的,据说是南方的风俗,由几代以前的一位侯爷夫人主持加建,平时除了打更巡夜的仆役,便只有抄近道的家人会从这里走,实在是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chun瑛心里打起了鼓。
望着前头三少爷的背影,纠结之极,只得暗下把预备要说的话打了好几回腹稿。
三少爷,你别怪我,你们是亲表兄妹,真要结婚,也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要生个傻子出来的。
我如果不是被通到绝路,也不会cha手,何况最后的结果并不是我造成的,你要怪就怪霍家和顾家去吧…… 三少爷李攸到底没走得太远,只见夹道里没人了,便在一处没有小门开口的墙边停下,转过头来,冷冷地道:&ldo;霍家表妹的婚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在老太太那里听了信,还以为是霍家自作主张,可又有人告诉我,表妹早就跟那顾家公子有私qg了,你和十儿原是我的人,在那院里侍候,难道一点痕迹也没看出来?为什么不来给我报信?!
&rdo;他越想越气:&ldo;怪不得我这样殷勤小心,表妹都不冷不热的,敢qg人家是把我当成傻子了?!
&rdo; chun瑛早有准备,忙道:&ldo;三少爷可千万不能这么想!
这是哪个人在您面前嚼舌头?表小姐待您一向是很守礼的,绝没有这样的想法!
&rdo; &ldo;那传闻又是怎么回事?!
&rdo;李攸拧紧眉头,&ldo;那回你劝我不要做得太张扬,是不是有所察觉了?为什么不跟我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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